2011年10月23日 星期日

天醫傳奇覺醒篇 第四章

第四章 ------ 再相逢

「靈軍,隔壁那個蘇老師今天跟我介紹一個算命的高人,聽說很靈驗,我晚上帶你去看看。」媽媽很擔心我的身體,因為莫名其妙的事情,總是讓人特別無助。這一陣子,先是從西醫接著中醫再來密醫,最後就像今天晚上的情況一樣,打算去看不知道是神還是神棍的「高人」。

那是一間很普通的人家,裡面一個方面大耳的先生正在為來「問事」的人「看診」。如果有個醫生恰巧經過這邊,相信他一定會默默留下感慨的眼淚,回去以後將滿房間的醫書,一把火燒乾淨。

二十多坪的公寓裡面,一堆人擠在沙發椅上、客廳地上、餐廳椅子上、廚房、廁所。杵在裡面只覺得悶的快要窒息,我跟媽媽的身體都不好,所以只得走出來到公寓的樓梯間吹吹風、透透氣。洛基則是幫我在裡面等叫號。


我還「叫號」哩,也難怪剛剛從我面前走過的白袍男子,會像我說的,留下了感慨的眼淚了。想必,他一定是醫生吧。

「真可憐,他的生意一定沒有這個馬先生好,所以才會在公共場合就忍不住掉眼淚吧。」我跟老媽說道。

「嗯,誰啊?」老媽等的很累,只得坐到髒髒的樓梯上暫時休息。

「就剛剛走過去的那個男人啊,我猜他是醫生吧?要不然穿白袍幹嘛?」說實在,老媽的迷糊也真是夠厲害的,有時候她在發呆的時候,紅燈都照樣騎過去。

「你見鬼啦?剛剛哪裡有人過去。我坐在樓梯上,有人過去,我會不知道嗎?」老媽哼了一聲道。

「哇哩!」說的也是,以老媽橫亙在樓梯的態勢,要下樓卻不跟老媽講「借過」的,只有一種物體,鬼。

「我……」這真是晴天霹靂啊!居然活見鬼了。

不過說實在,沒什麼特別的感覺,只是背脊冷了三分鐘。因為這個鬼一點都看不出哪裡恐怖,倒是可憐的很。但是我或許應該好好思考見鬼這件事情背後的意義。

樓下又傳來上樓的聲音,看來又有新客到了。一個晚上的時間,我已經練就了「聽音辨位」的本領,聽聲音就可以分辨到底有幾位。這次來的有三位,估計是兩女一男。

如我預料的,上來了三個人;但出乎我意料的,三個人裡面我認識兩個。一個是沈瓊儀,另外一個則是冠軍。剩下那一個很顯然是他們其中一個的老媽,又或是他們兩個的老媽。

總之,是老媽級的。

「林靈軍?你怎麼也來這裡?」沈瓊儀見到我不禁脫口而出。

「妳認識他?」冠軍似乎很驚訝沈瓊儀會認識我。

「是啊!這個就是上一次救你妹妹的那個小孩子啊!」看來這個是沈媽媽了。

「嗯。」冠軍的臉上出現了複雜的表情,畢竟他還沒跟我下跪道歉以前,就欠我一個確確實實的人情債。

「你來做什麼啊?」沈瓊儀問道。

這是我從那次綁架事件了結以後,第一次跟沈瓊儀見面,對她的印象早就逐漸淡去。

「這……那妳們呢?」天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?身體不好來看「醫生」?還是身體不好來求神問卜?連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來這裡是要做什麼。

「我……」沈瓊儀的表情似乎又恢復到剛剛走上樓的落寞。那股見到我的欣喜就在剎那間煙消雲散。

不過,看到我有什麼好欣喜的?因為我賞過她一巴掌嗎?

「我帶瓊儀和冠軍來給馬先生算命的啦,聽說這個馬先生很靈驗。」瓊儀的媽媽趕緊笑著補充說明。

「喔!我也是來算命的啊!」想想,還真是廢話,難道真的是來看醫生的?

很多病,醫生無法解決。也不允許解決的方法或人存在於醫學這個領域裡面。「醫學」這個名詞不知道從何時開始,成為一道大鐵門。將所有不符合正統定義的治療行為,都擋在大鐵門外邊。

所以,就像我現在其實是來找馬先生「醫治」我的身體,解除我身體的痛苦,但是在嘴巴上要講,來算命。畢竟在一個標榜算命的地方,說自己要來看醫生,就好像發明太陽能手電筒一樣蠢。

就這樣,我們等到晚上十一點,所有人潮才漸漸散去。我跟沈瓊儀是最後一批。

這一批人有五個,一個是我,一個是沈瓊儀,另外三個都是三十出頭的男子,應該是結伴而來的朋友。

在剛剛等待之時的短暫交談之下,我知道沈瓊儀現在在國外念音樂。真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女兒,我家裡唯一跟音樂有關,稱得上樂器的東西,大概只有國小學生必備的直笛吧。

而且我還不大會吹。

洛基這傢伙居然靠在牆上打瞌睡,不過這不能怪他,因為老媽也在樓梯間睡著了。我的身體不好,但是精神倒是很振奮,大概是因為同時見到沈瓊儀和沈冠軍的關係吧。

「這位小妹妹先來吧!」馬先生說道。

「喂,這樣不行喔,不是我先來的嗎?」我在心裡暗暗吶喊。

不過,在這裡馬先生就是老大,他說的話,我們都只能乖乖遵從。

「妳有什麼問題嗎?」馬先生說道。

「我這個孩子前些日子在國外跟同學一起去參加宗教聚會,去了之後覺得那裏氣氛相當詭異,雖然趕緊退出,但退出以後身體還是產生嚴重的不適……」沈媽媽眉頭深鎖的訴說著。

「我來幫妳看看。」馬先生要了沈瓊儀的八字唏唏嗦嗦的寫了起來。

「嗯,身體不好嗎?我看沈小姐今年沒什麼大問題啊?心情放輕鬆啦!」馬先生的自信也感染了我。

「馬先生,可是我女兒真的不舒服啊!」沈媽媽說道。

「那個不舒服是心理作用啦!妳哪裡不舒服?」馬先生仔細打量沈瓊儀的臉色和身體外觀。

「媽,算了啦!」沈瓊儀有點緊張的說道。

「馬先生……」沈媽媽苦著臉說道。

「媽!我要回去了啦!」沈瓊儀站起身來就要走。

「都已經來了……」沈媽媽沉吟道。

「媽,這個馬先生根本看不出來妹妹的問題,再留下來也是浪費時間。」沈冠軍有點不耐煩的看著沈媽媽。

「夠了,我馬銘登的招牌不是一兩天建立起來的,你們根本是來我這邊砸場的,我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小姐只是在參加聚會之後,被詭異的氣氛嚇到了,才會感覺不對勁,這就叫神經緊張啦!」馬先生聽到沈冠軍的說話,不禁勃然大怒。

說真的,我也同意馬先生的看法,看沈瓊儀臉色紅潤,步履輕快,哪像我一副病奄奄的死樣子?

「心理作用?精神緊張?」沈冠軍大怒的瞪著馬先生。

馬先生則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,還拿起桌上的烏龍茶慢慢喝了一口。

「你他媽的給我心理作用出來這個鬼東西,我就給你一百萬。」沈冠軍怒不可遏扯下沈瓊儀右手的袖子,大聲說道。

沈瓊儀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,不禁大聲尖叫,用左手擋住右手手臂,而我們這些旁觀著,包括馬先生在內瞪大了眼睛,但卻叫不出聲。

沈瓊儀雪白柔嫩的手臂上,開著兩個孔。兩個孔正一張一閉,一閉一張的開闔著,就好像是沒有嘴唇的嘴巴,正努力的呼吸一樣。

馬先生的烏龍茶從他只會說大話的嘴巴裏面反噴而出,濺得桌上全都是水珠。

沈瓊儀則是蓋住手臂大聲哭著衝出公寓的大門,沈冠軍和沈媽媽也跟著她後面跑下去。剩下的人則是紛紛找藉口告辭走了,沈瓊儀的哭聲和她手上可怕的開孔,證明了一件事實,這裡,不是希望的發源地。

我在回家的路上,不斷的想起沈瓊儀手上那兩個有生命的孔。如果在一個人手臂上開兩個孔,理論上應該要流點鮮血,很不幸的,沈瓊儀手上那兩個孔,只有一片漆黑的凹陷。裡面的血管和肌肉全都憑空消失。我不知道該怎麼想下去,但是看到沈瓊儀絕望無助的表情,心裡很酸痛。這無關愛情,只是我的老毛病。

老媽常說我是同情心過剩的白痴。我可以為了一隻狗,從家裡偷拿一塊肉,走一兩公里遠去餵他。我的個性就是這樣,面對弱者的時候,會產生一些莫名其妙的內分泌。

這一點倒是跟洛基很相像,不過他的正義有力量支持,而我,只好將我的正義捐給動物。



放學後,騎著腳踏車從十八尖山上一路滑下來,真是太舒服了。我雖然身體不太好,但還是勉強可以騎車上下學。上學的時候是個大上坡,相當累人,但是放學之後就輕鬆愉快了,只要在適當的時候按一下煞車,就可以毫不費力的回到家。

不過我現在的方向不是回家,而是到古今集成去逛逛。把腳踏車鎖在一個看起來比較安全的地方以後,便背起書包往古今集成走去。

「不要鎖我,媽,救我!」我聽到一個熟悉的哭喊聲,那個曾經陪著我一起狂奔的哭聲。

「救命啊!我不要進醫院!」沈瓊儀接近歇斯底里的瘋狂吼叫聲,讓我很快就發現她在地球上的座標。

「你們要做什麼?」我趕緊跑到兩個醫護人員和救護車前面大聲喊道。

嗯,我好像又衝動了,我憑什麼阻止醫護人員的行動?

「讓開一點,好嗎?」醫護人員甲不耐煩的說道。

「你們這樣做還有王法嗎?」馬的,我這樣說話還有智商嗎?我在說什麼屁話。人家老媽都不反對,我還在這談王法。

「瘋子!」醫護人員乙冷冷的丟下了一句話,將沈瓊儀做完最後打包,塞進車子裡面。

我看到沈瓊儀流滿鼻涕和眼淚的臉,說實在,那個畫面一點都不浪漫,即使沈瓊儀是個天生美女。但是越不浪漫的事情,越能勾起我的注意。

「林同學,真是多謝你對我女兒的關心,但是現在這樣做是不得已的!」沈媽媽的眼淚也是稀哩嘩啦流不停。

「沈媽媽,瓊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?可以告訴我嗎?」我好奇的問道。

「三天前的晚上,瓊儀打電話回家叫我和我先生快點到維也納接她,她很害怕。我問她怎麼了,她只說不知道。我們聽到她語無倫次的,也就趕緊搭凌晨的班機飛到維也納去了。」沈媽媽跟我一起走到南門醫院,瓊儀被送進特殊的病房,一來是可以給予比較好的醫療,一方面是防止她暴起傷人。據沈媽媽說,瓊儀這兩天已經咬傷了三個人。

「我們到那裡之後,才知道前一些日子,瓊儀和幾個台灣留學生在那裡參加了一個叫做什麼『一統教』的聚會。後來因為覺得這個聚會都在宣揚教主有多好,要捐多少錢,所以婉辭推拒,不再參加了。」

「沒想到退出以後,瓊儀發現身上開始多了一道一道殷紅的血痕,起初並不在意,但是血痕不斷增加,顏色也一直加深,她才警覺到不對。」

「那她沒有去看醫生嗎?」我好奇的問道。

「醫生也看不出來啊,只說是皮膚病,拿些藥膏給她擦擦就算了。」嗯,原來天下的醫生都是一樣的,就像我身體虛弱,醫生就拿些維他命給我吃,叫我多運動,但是卻不去追究,我明明營養均衡,又愛運動,為何體力還是漸漸下滑。

或許不是不去追究,而是不敢去追究,因為他們無法理解,也無法解決。

「跟她一起參加聚會的同學,在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都發病了。每個人手上的血痕裂開成你們昨天看到的孔洞,還有一個已經像現在的瓊瓊一樣會發狂咬人。」嗯,瓊瓊!看來是沈瓊儀的小名,什麼不好叫,叫「窮窮」,這對家裡負債累累的我,真是一大刺激啊。

「是那個什麼『一統教』搞得鬼嗎?」我問道。

「應該是,但是我們跟那邊的警方一起登門拜訪的時候,他們的一切都相當正常,我們根本無法找到任何證據。瓊瓊的爸爸看到這個樣子,就提議由他在那裡繼續跟警方合作調查,而我帶瓊瓊回來接受治療。」沈媽媽無奈的說道。

「那些比瓊儀提早發病的同學還好嗎?」

「最早發病的那個,聽說昨天在心臟附近的血痕也裂開了,但是孔洞裡面,黑漆漆的一片,看不到心臟。」沈媽媽說到這裡,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。

「心臟被吃掉了?」我驚訝的問道。

「是!」沈媽媽點了點頭。

「那個……人……還活著嗎?」我結結巴巴的問道。

「活著吧!」沈媽媽的回答讓我大惑不解,「吧」這個字,據「靈軍版」說文解字,表示疑惑的回答,一種相當不確定的回答。

「因為醫生已經找不到那個人的心臟了,但是那個人卻還是可以做攻擊性行為。」

「僵屍?」我心裡第一個浮現的念頭。

「我和冠軍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,鄰居說昨天那個馬先生是茅山正宗傳人,相當厲害,所以我們便去找他,沒想到也是白跑一趟。」

「瓊儀已經會發狂咬人了!那距離爆心臟還有多久的時間?」我問道。

「不到一個星期吧。」沈媽媽很無奈的說道。

「嗯,我去看看瓊儀,可以嗎?」

「可以吧!如果你不怕被攻擊的話!」沈媽媽說道。

病房前面,沈冠軍靜靜的站著,眼圈旁邊一大團黑輪,似乎很多天都沒睡好的樣子。

「瓊瓊怎麼樣了?」沈媽媽問道。

「剛剛搬她進去的醫護人員有個被她咬傷了手指!」沈冠軍說道。

「又發狂了?」沈媽媽的心往太平洋直沉下去。

「應該不是,只是單純的想掙脫吧!」沈冠軍說道。

「那你還要進去看她嗎?」沈媽媽轉頭問我。

「好!」我打開房門,走了進去。

病房內,沈瓊儀正坐在床上不斷的啜泣。

X的,怎麼她沒有被綁著?我還以為進來的時候,會看到沈瓊儀像肉粽一樣被綁在床上,沒想到她居然好好的坐在那裡!我……我想出去了。

就在我打算轉身的同時,沈瓊儀已經看到我,她居然向我衝了過來。

「幹!我要為國捐軀了。」我的心臟左衝右撞,又想試圖逃離危險。

「林靈軍,求你救救我,求你救救我!」無助的聲音,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刺進我的內心,將我的理智一片片切斷。

所以,我又說了一句傻話。

「我一定會救妳的!妳不要擔心。」

這……我自己好像都欠人救,還去救人?





「你答應她了?但是要怎麼救?」吳洛其坐在我家客廳的沙發上,大惑不解的問道。

「英雄當然要救美囉!」歐弟很興奮我做了這個「正確」的決定。

「怎麼救?」狗腿不解的問道。

「看看哪裡有高人吧!」我嘆了口氣說道。





到底哪裡有高人?

這兩天,我、洛基、歐弟、狗腿和阿呆五個死黨帶著沈瓊儀走訪了新竹的大街小巷。起初的目標,是針對那些有點名聲的算命師或是通靈者。到後來,幾乎是信步而至,只要在路上見到有關算命或是通靈收驚這一方面的「店面」,我們都會拜訪一下。

沈媽媽一方面很擔心瓊儀暴起傷了我們,另一方面則是擔心我們把他的女兒帶去賣了。我請沈媽媽盡量放心,因為現在瓊儀的狀況,除了賣去中研院或是歷史博物館,其他就算是最賤最狠的人口販子也不敢收她;至於暴起傷人嘛。套句電影台詞:「我吳洛其鐵拳縱橫江湖十六載,只有我傷人,沒有人傷我,這位大嬸,您見識太淺薄啦。」

當然,沈媽媽不是白擔心的,在這兩天當中,瓊儀抓狂了三次,不過三次的下場都一樣。

一拳KO。

洛基的鐵拳打在身上,殭屍都會被打彎腰,更何況一個區區抓狂小女子。

我們五個人各司其責,洛基的任務剛剛交代過,猛K就對了。而我則是負責幫瓊儀擦乾淨因為被毆,而從嘴巴吐出來的東西。阿呆則是負責逗瓊儀笑。

雖然瓊儀一開始笑不出來,但最後終於被阿呆的真誠搞笑所感動,居然偶爾會發出嗚嗚的破涕微笑。

我想,阿呆的犧牲也挺大的,不斷的將自己準備好的乾糧,一點一點的丟進瓊儀手臂上如嘴巴的小孔。這樣子注重實驗和犧牲口慾的精神,真是令我們冷汗直冒,自愧不如了。

剛開始瓊儀被阿呆丟進小孔的小肉乾嚇呆了,差點口吐白沫,昏厥過去。到後來,瓊儀也會好奇的邊掉眼淚,邊丟蝦味仙進去這個在自己身上,卻一點也不屬於自己的小孔。

歐弟和狗腿的任務很簡單,就是找尋各種可能是高人的地方,還有買乾糧和飲水。

找尋高人的關鍵在於,如何分辨眼前的人是否是高人。就拿我們第一個踢館的高人來說好了。

「這位小姐命相當好,但是身體不好,精神容易緊張。」高人聽到我們講述瓊儀的故事前半段之後,似模似樣的算了好一會,緩緩說出這個結論。

「那該怎麼辦呢?」歐弟瞇起眼睛賊賊的問著眼前的高人。

「把這張符燒掉,和水吞下就可以了。」高人冷靜的說道。

「用這個小姐的哪一個嘴巴喝啊?」歐弟故意曖昧的說。

「你……這話……是什麼意思?」高人以為歐弟在眾人面前調戲瓊儀。

「你不是能看到過去未來嗎?你怎麼沒看到這個?」歐弟這時就會一邊說一邊拉下瓊儀的袖子。

我們統計過了,五個高人罵「幹」,三個高人跌下椅子,還有一個一邊罵幹,一邊跌下椅子。

最後這個,瓊儀乾脆自己拉起袖子,陰沉沉的說著歐弟該說的台詞,不知道是這樣的效果太好太逼真,還是我們真的太機車了,最後一個高人被嚇得昏了過去。

「我會死嗎?」沈瓊儀看著我們問道。

經過一天的奔波,我們六個人就坐在金石堂對面的小吃攤吃著甜不辣。

「嗯,它也吃甜不辣嗎?」阿呆很專心的沾了一點醬,將甜不辣切了一小塊,丟進小孔。瓊儀現在已經不去理會阿呆在她身上做的任何動作,只是靜靜的吃著甜不辣。

而我們,沒有一個回答瓊儀的問題,因為我們根本回答不出來。

「不過,我發現一件事情耶!」瓊儀有一點點的興奮。

「什麼事啊?」歐弟希哩呼嚕的吃著大碗滷肉飯。

「這兩天我身上的血痕都沒有增加,而原來的血痕也停止加深顏色了。」瓊儀的眼睛還是忍不住浮出滿滿的淚水。

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。該說恭喜嗎?不過這真的是令人感到意外且有點高興的消息。

「這件事情背後的意義是什麼呢?」狗腿凝思道。

「因為跟我們在一起所以才遏止身體的惡化嗎?」吳洛其也覺得很奇怪。

「還是,下咒的人良心發現,解除咒語了。」我覺得這個猜測是最好的結局。

「應該不是,昨天有個朋友心臟附近的血痕也爆了。」瓊儀低聲說道。

「那我們還要繼續找高人嗎?」狗腿問道。

「要啊!在瓊儀身上這些血痕和裂孔消失以前,我們都得繼續努力。」我斬釘截鐵的說道。

「好!做兄弟的當然力挺你到底。」歐弟又來這一套江湖術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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